前言
「纸上谈兵」意指空谈不现实的事情,多用于形容军政国事,但不是我建立该分类的目的。
作为文章分类「纸上谈兵」的首篇文章,「梦中情人」如字面意思,指只在梦境出场的女性,这个系列回忆的是那些绝无可能在(我的)现实遇见的有趣女孩。
尽管有梦见有趣的事情就记下来的习惯,但是还原梦境观感的任务极其艰巨,又以争分夺秒强记情节为主,记忆里的人物最终总有轻纱遮面的朦胧感。
没有纪实的意思,可以当作私小说看待。唯一不需要担心的是,对她们没有一丁点儿过度描写,因为写不出梦中意境。
「初恋」少女
命名由来: 梦境里,女孩给我的感觉就像「初恋」一样,纯真又甜美。
梦境简记:
已经离开校园不知多久了。
我站在小学校门口,面对锈迹斑斑的铁门愣神。随着时代发展,我所读的小学已经移址,眼前只是还未拆除的废弃建筑群。只有五层高的旧时代设计,没有任何显眼的地方,一直静悄悄地待在原地,它周围的建筑也没有发生太多变化,仿佛一如往日。
走进校门,寻了好一会儿,我才找到自己的班级。多亏了鲜艳的小盆栽和彩色气球,还有拼接成一块巨大长方体的木桌摆放在教室正中间,没有它们指点迷津,我可能找不到同学会的举办场所。
——小学好友的同学会日期定在一个寒冷的日子。
作为一个不参与同学会的成年人,完全不记得是谁邀请我来的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一趟。但是,来都来了……我一边想,一边进了教室,坐在靠窗的角落,紧贴着暖气片。
(当时使用的是铸铁暖气片,时间一长,浑身锈迹,但是结实耐用。至于为什么废弃学校还在供暖?不知道。)
消磨了一段时光,参加这次同学会的人齐了。尴尬的是,多数都不是我熟悉的,个别认识的与我关系也不亲密。这些多年未见的男男女女乐呵起来,玩上了真心话大冒险,更加令我感觉不适,真不应该参加同学会。好几次轮到我说真心话时,他们都面露尴尬的表情,只能说几句场面上的热情话。没办法,分明不熟悉,又怎么判断真假呢?
强撑着十二分精神,我总算熬过了同学会的互动。男男女女开始商量后续安排,吃饭还是前往KTV再欢乐一下?在这场意见征询过程中,他们善意的无视了我——也许他们是不知道该怎么搭话,又或者是看出来我没有参与的欲望,给予了我充分的选择权,我想道。
他们也没有给我增加负担,将教室的清扫工作完成了。事实上,我是最多余的人。
我默不作声等待他们的离场,贴在暖气片旁眺望窗边,尽可能不发出异响,就像蹲在暖炉旁边的老猫一样静悄悄。然后,眼看着天空落雪了。
直到密集的雪点飘到教室的窗沿上,我决定起身离开教室。教学楼门口有一个女生早早等候在那儿,素淡的白色长款羽绒服和毛绒棉鞋,把她的全身都裹起来了。
雪花铺垫的一片白茫茫的景色令女孩黝黑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丽。她回头看向我的时候,没有任何头饰点缀的黑色马尾也灵动异常,犹如沾了墨水的毛笔在宣纸行书。
她走到我的身边,撑起伞,因为个头的缘故,勉力踮脚才把我拉进伞下。出于同情,我试着去握住她的伞柄,领她走到校门口。
她发现我的手掌被冻得发白,于是从兜里掏出一对毛线手套,扬着红润的鼻头说:“之前想送给你的礼物。”
我深深注视着递来的手套,然后又深深注视着她。
同学会已经结束了,接下来就是各自离去。我应该走吗?我应该主动邀请她吗?也许,我可以继续参与接下来的同学会,这样就可以和她多呆一会儿。
我和她站在校门前,看着脚边的积雪。我懒洋洋的,而她充满活力。